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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漫谈10 | 巴洛克时代(三):维瓦尔第(Antonio Vivaldi)
2019-01-04

在巴洛克协奏曲的创作方面,没有人可以比维瓦尔第更具影响力。我们这一期就来集中介绍一下这位传奇的音乐家。



安东尼奥·维瓦尔第(Antonio Vivaldi,1678-1741)出生于威尼斯的一个音乐世家。他的父亲是圣马可大教堂乐队的小提琴演奏者,所以维瓦尔第自幼便从父学习音乐。很自然,年轻的维瓦尔第与圣马可大教堂的教士们有了接触。他在成为一个技艺高超的小提琴演奏家的同时也获得了圣职,最终被任命为一名神父。然而,维瓦尔第似乎是一个不安于室的人,他数次旅行,在欧洲各地举行小提琴演奏会,创作和上演了近五十部歌剧,这为他带来了许多钱财。一头红发的维瓦尔第被人称为“红发神父”,他和一位意大利歌剧女歌手生活了15年。罗马天主教会对身为神父的维瓦尔第过分追求名利的行为颇为不满,1737年,维瓦尔第被禁止在教皇控制的地区从事音乐活动,这个禁令影响了他的收入和创作。他于1941年在维也纳逝世,当时,他在那里寻求皇家宫廷的一个职位。而维瓦尔第在去世时,已是一贫如洗,连举行的葬礼也是简陋的、贫民式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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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瓦尔第生处在欧洲巴洛克艺术鼎盛时期。器乐开始蓬勃的发展起来,而小提琴尤为迅猛。他的一生写出了众多的音乐作品,包括歌剧、大合唱、交响曲以及许多宗教音乐作品,而器乐作品更是繁多,仅协奏曲一项就有四百五十部之多。

维瓦尔第最大的成就在于对协奏曲的发展贡献,他把协奏曲定型为三乐章形式(快—慢—快);而且对于小提琴协奏曲体裁的建立,小提琴技巧、配器法以及独奏协奏曲形式的发展都祈祷了决定性的左右。有关于维瓦尔第小提琴协奏曲价值的一个最好的佐证,就是他们得到了德国著名音乐家巴赫(J.S.Bach)的关注,巴赫将维瓦尔第的十六部小提琴协奏曲改编成古钢琴曲,四部改编成管风琴曲,还有一部被加以扩展,成为一部为四架古钢琴和一个弦乐四重奏乐队而编写的庞大协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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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5年,维瓦尔第发表了献给波西米亚伯爵 W.冯·莫尔津的一套大型作品《和声与创意的尝试》,它由12部小提琴协奏曲组成。后人将这部作品编撰为维瓦尔第的第8号作品 Op.8。而作品的前四部协奏曲,就是大名鼎鼎的《四季》


这四首小提琴协奏曲的每一首依次代表了一年四季的感觉。为了让音乐所描绘的情感和事件更加明确,维瓦尔第还为每个季节分别写了一首十四行诗。然后,他把诗歌的每一行都与音乐的表现对应起来。甚至在一个特定的地方,要求小提琴听起来“像狗叫的声音”。通过这样做,维瓦尔第表明不仅声乐,器乐也可以创造出一种情绪。维瓦尔第也通过《四季》形成了器乐标题音乐的一个里程碑——可以奏出一个故事或一系列事件的音乐。


对于《四季》的演绎,由穆特(Anne-Sophie Mutter)独奏,维也纳爱乐乐团全奏,以及卡拉扬(Herbert von Karajan)指挥的版本比较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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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中,尤以明亮、乐观的“春”主题的协奏曲最为著名。“春”的第一乐章以回归曲式(ritornello from)写成,这种曲式也是维瓦尔第首先加以推广的。回归曲式的意大利语:ritornello,愿意是“返回”。在这种曲式中,有一个主要的主题乐段,被称为“回归段”,在协奏曲中,“回归段”的全部或部分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返回,始终由全奏或整个乐队来演奏。而在“回归段”全奏的陈述之间,独奏者以富于技巧的方式演奏“回归段”和其变奏的扩展插段。巴洛克协奏曲的激动人心之处就来自乐队全奏反复陈述“回归段”和独奏者充满想象力的乐段之间的张力。

“春”的第一乐章,我们能从其开头部分就能听到主题“回归段”,它华丽而洒脱,具有欢快的春天气息,正对应了维瓦尔第的诗句:

“春天来了,无限欢欣。”

紧接着,独奏小提琴出现了四个插段,插段之间仍然由“回归段”串联。

第一个插段表现出“小鸟欢唱来迎春”,独奏的小提琴以一连串尖锐的颤音模仿出群鸟的啼鸣;

第二个插段表现出“和风吹拂而过,泉水低语流淌”,独奏小提琴和整个小提琴组一同奏出连续不断的十六分音符表现了这一意境。

第三个插段,音乐开始紧张,表现出“天空被乌云笼罩,雷鸣和闪电宣誓暴风雨来临”,由于局限性,这个插段没有任何管乐器与打击乐器。但乐队低沉的音符和独奏小提琴一连串的三连音构筑起来的效果,也显示出了很强的威势。

第四个插段表现出风雨过境,鸟雨花香再度响起 

最后,乐章以春天主题的“回归段”作为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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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瓦尔第的协奏有一个突出的风格特点,那就是旋律摸进(melofic sequence),它指一个音乐动机(或叫连复段)相继在音阶较高或较低的音级上重复,比如“春”中第一乐章中间的一段摸进。在这段摸进中,动机被重复了两次,每次低一个音。旋律摸进可以在几乎所有时期的音乐中找到,但在巴洛克时期特别流行,它有助于把音乐向前推进,并因此创造出巴洛克风格所特有的活力。不过,因为听到同样的旋律乐句多次反复很容易就令人生厌,巴洛克的作曲家通常都遵循“事不过三”的规则。就如下图所显示的那样,动机出现三次以后,就不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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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四季》,维瓦尔第还有许多比较著名的作品,比如1711年发表的《12首小提琴协奏曲 ”和谐的灵感” Op.3》,巴赫就是将这部作品中的第3、第8至第12,共五首改编成了古钢琴和管风琴协奏曲;1712年发表的《12小提琴协奏曲 “非凡” Op.4》;以鲁特琴与长笛为主奏乐器的三重奏鸣曲和协奏曲;还有宗教作品《荣耀经》等等。尽管维瓦尔第在当时被演奏家和作曲家所敬仰,但在他死后的几年中,由于时代的音乐趣味急剧变化的原因,他逐渐的被人们遗忘。直到20世纪50年代,古典音乐复兴,他的音乐才从图书馆和档案馆的纸堆中重新复活。他的音乐以其清新和活力、丰富和大胆而为后人所爱,并对后人的作品带来了深远的影响。